当文字褪去浮华
\n文/赵耀
\n山城雾霭中,一群执着于文字的人仍在谈论杂文的使命。在短视频吞噬注意力的年代,在热搜更替快过季风的时代,“为人民写作”的宣言显得既悲壮又珍贵。那些曾如匕首般犀利的文字,是否还能刺破信息的泡沫?
\n千年文脉中的赤子之心。从《诗经》里的“硕鼠硕鼠,无食我黍”到白居易的“惟歌生民病”,中国文脉中始终流淌着为民请命的血液。北宋文人范仲淹在《岳阳楼记》里写下“先天下之忧而忧”,明代海瑞抬棺进谏时怀揣的奏章,晚清梁启超在《时务报》上的激扬文字,都在印证着一个真理:真正的文字从来不是装饰品,而是时代的听诊器。
\n鲁迅先生用杂文划破旧中国的夜幕,那些带着体温的文字,既解剖着社会的病灶,也丈量着知识分子的良心。当《狂人日记》里“吃人”二字力透纸背,当《纪念刘和珍君》中的悲愤穿透时空,我们看到的不仅是犀利的文风,更是知识分子的精神脊梁。
\n流量狂欢下的清醒写作。今天的网络空间里,十万加阅读量的爆款文章像烟花般此起彼伏。某个自媒体大V刚写完“揭露真相”,转身就开始带货卖书;昨天还在痛斥资本的文章,今天可能就为某款奢侈品软文折腰。这种精神分裂式的写作,让文字沦为流量的奴婢。
\n当深度思考被表情包解构,当公共讨论被段子消解,杂文作者更需要保持“逆流而上”的定力。就像黄永玉在《比我老的老头》里写的“画家要像农民种地那样本分”,写作何尝不需要这种朴素的坚守?
\n重建文字的精神海拔。在重庆南山风景区的抗战遗址博物馆里,仍留存着文人学者在防空洞中秉烛夜读的痕迹。今天的写作者不必在轰炸声中写作,却要面对更隐蔽的精神危机。当我们谈论“为时代赋能”,不是要写歌功颂德的赞歌,而是要做社会进步的“伴跑者”。
\n好的杂文应该像山城的梯坎,既记录着岁月的沟壑,又托举起向上的脚步。它可以是菜摊前大妈对物价的抱怨,可以是外卖骑手手机里的导航路线,可以是直播间里转瞬即逝的呐喊。这些碎片化的真实,经过思想的淬炼,终将熔铸成时代的青铜器。
\n朝天门码头的江水依旧东流,洪崖洞的灯火永远璀璨。在这个众声喧哗的时代,真正的写作者应当如大足石刻的匠人,在时代的崖壁上凿刻思想的深度。当文字褪去浮华,回归本真,那些为苍生说人话、为时代留病历的文字,终将在历史长河中闪烁出永恒的光芒。这或许就是杂文最本真的样子——不是投枪匕首,而是万家灯火里永远亮着的那盏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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